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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旋地轉過後,是悶著的痛楚。

鄭號錫摀著混亂時與其他兩人相撞的後腦,眉頭緊緊地皺著卻不忘觀察自己的位置,頭上的探照燈不知道在哪個環節時下滑到頸子上,微弱的燈光照著正上方,他左右環視了一次,只看見從田柾國手中脫落的手電筒,昏暗的燈光照著角落,牆面上冒出的水珠被像是星光。  

鄭號錫雙手貼在地上想撐起身子,但是剛剛遭受到的撞擊實在太過強勁,才剛起身子卻又倒回一片柔軟之中。

柔軟?

痛苦的咽嗚聲從喉間發出,鄭號錫稍稍仰起頭才發現自己倒在金碩珍懷裡,而他的頭正壓在對方的肚子上,隨著金碩珍的呼吸起伏緩和起自己的,但隨著金碩珍突然大喊,那柔軟變成了精實的腹肌。

「金泰亨!死小子!」

不知道為什麼一聽見金碩珍大喊後,鄭號錫的心情突然很好,清脆的笑聲隨著肩膀抖動,他側過身繼續躺在金碩珍的身上休息,泰然自若看著金碩珍因為仰躺,而露出明顯線條的頸子,喉結隨著呼吸和吞嚥口水而滑動。

他第一次這麼認真的看過一個人的頸子,或許是因為那畫面太好看了。

「我說,泰亨是怎麼回事?」鄭號錫別開了不太禮貌的視線,閉上雙眼讓此刻的頭暈目眩緩過,「他怎麼看得出那裡有暗門?」

「直覺,泰亨的直覺很準。」金碩珍平躺在地上,剛剛一連串的驚魂讓他情緒高昂到有一些窒息,回應完鄭號錫後,才轉而看向躺在自己右大腿上的田柾國,「柾國還好嗎?」

「……牆上有字。」田柾國有些失神的點了頭,纖細的手指指向被手電筒照亮的牆面,牆面上因過於潮濕而滲出的水珠,晶瑩之下還帶了像是著急而刻下的字跡,因為過於潮濕而變得模糊,頭上的疼痛讓他還無法爬起身,只能這樣的指著讓金碩珍他們注意到。

金碩珍順著田柾國指的方向看去,果然在閃耀著白光的水珠下看見了刻字,要不是光線太過昏暗,平躺在地上的金碩珍或許就已經開始解讀起,而鄭號錫聽見了他們說的話後,扶著頭側躺過身翻坐起等到暈眩感幾乎平緩下之後,才踏著虛晃的步伐站起。

小心地避開還躺在地上休息的兩人,鄭號錫手扶著牆走向掉落在角落的手電筒,光源隨著被撿起而晃動,快速檢查了他們所在的墓室,確定沒有明顯可見的危險後,鄭號錫才慢慢移動向墓室角落的登山包,早在要滑行進墓室時就被鄭號錫從背後拉到懷裡的登山包,同樣在碰撞之下脫手而出。

為了一趟未知的旅程,朴智旻分配了他們要準備的工具,而鄭號錫被分配到的則是照明與挖掘器具,從長形的登山包裡拉出手提探照燈,鄭號錫回頭看了眼還無法站起的金碩珍和田柾國。

「你們先把眼睛閉上一下。」

鄭號錫將自己的背包靠著緊閉上的石門,將探照燈放穩在背包上後,才將手電筒照向金碩珍的方向,讓對方知道自己的位置,確定兩個人都閉上眼睛後才向著剛剛手電筒照著的牆面推開開關。

白光為偌大的墓室帶來光亮,靜置了千年的墓室從牆上滲出水珠,鄭號錫這才看清楚整間墓室的樣貌,那一小處的刻字其實是佈滿了整個密室,鄭號錫仰著頭露出的笑容燦爛到不可言喻。

「大發!」疾步走向還躺在地上的兩人,鄭號錫一邊凝視著牆上的字跡,一邊伸手將他們給拉起,「我們好像真的誤打誤撞就找到寶了。」

同樣被牆上大量的刻字給吸引,金碩珍在被拉起後就跟著鄭號錫一起走向牆面,被水珠折射過的光點映在金碩珍的雙眼,就像是讓整個宇宙的星河都概括在那雙眼睛之中。

眼前的刻字零零散散,像是一分一秒走過的時間。

「……是日記。」鄭號錫驚訝地指著眼前像是舉高手才得以刻下的字,指尖向下移水珠也隨之沾染而上,明顯凌亂字跡拉慢了鄭號錫解讀的速度,一番努力後鄭號錫才勉強解讀出一個完整的句子,「三年猶如焚香般靜悄,孤仍獨自一人不得死,天羽散落何方?」

看著鄭號錫在短時間內便讀解完殷朝古字,雖說自己同為瘋狂尋找殷朝釗王的盜墓人之一,但這樣的讀字能力是一般盜墓者都還無法到達的境界,金碩珍雖然可以不過度仰賴解析殷朝字的字典,但他多少是還需要字典的。

而鄭號錫竟然不需要字典便能解讀出來了。

「天羽?」壓下了對鄭號錫的訝異,金碩珍輕皺起眉頭,入口那兩個字與牆上的天羽,明顯都是同一個東西的代稱,「這是釗王嗎?」

金碩珍的疑問讓鄭號錫立即尋找起,字裡行間給予的訊息都太過零散,他謹慎在那些已經被時間給模糊的字裡摸索,直到在眼前這一片急躁的尾端才讓鄭號錫發現,那只剩了最後一抹輕淺的刻印,簡單兩個字卻將千年來的秘密都給揭開序幕。

釗王。

鄭號錫不敢置信地笑了聲,抬起頭又像是仰望著珍寶般的興喜,他難掩喜悅地拍著金碩珍的手臂,好不容易壓下心中的興喜欲狂,撫摸字與字之間的空白時還帶著輕顫。

「號錫,上面。」抓住鄭號錫在自己手臂上跳耀的手,金碩珍注意到了更上方的刻字,不同於殷朝古字的俐落菱角,明顯圓潤了非常多的字形顯得格格不入,拉高了鄭號錫的手,讓他看向比他們高了些許的刻字,「那不是殷朝古字對吧?」

「那不是。」鄭號錫瞇起眼,明顯高了很多的刻字帶滿了異樣感,他低下頭後又抬起頭看著那些字的高度,有些難以置信,「一般人不會那麼高。」

與其說人的身高不可能那麼高,不如說那樣子的高度,比較像是踩在三角梯上面才能到達的地方,會瞇著眼看都因為那個高度幾乎到了天花板,光源雖是足夠的,卻因為距離而無法看清,鄭號錫搖了搖頭,而金碩珍只能等和金南俊會合後,再用單眼相機把那個地方拍下來。

不同於金碩珍和鄭號錫專注在牆上,田柾國在光源充足後便跑去找自己的手電筒,鄭號錫把手電筒放在登山包上就去拉他們了,而完全沒看到這一段畫面的田柾國,卻意外地在尋找的過程中看見沒被探照燈照到、整齊靜置在角落的一堆竹簡,隨手抓了幾個來看卻因為讀不懂而失落,他確認過幾個竹簡的狀態後,才放心的一手個抓了一個要讓金碩珍他們看。

「哥!這是史書嗎?」

田柾國背對著燈光而照映在牆上的影子,在剎那間卻突然多了不少像是羽毛飄散的影子,他睜大了雙眼被嚇得正著,而同樣看見這一幕的金碩珍和鄭號錫也愣在原地,轉身看向田柾國時對方也趕緊揮手,莫名有些害怕地說那些不是自己弄出來的。

地下的冰冷讓田柾國打了個哆嗦,抓緊了竹簡快步走向金碩珍和鄭號錫。

接過了竹簡的鄭號錫很自然地開始解讀。

與其說是史書,不如說是史官寫下的文卷,不同於牆面上的潦草與模糊,那是正體且漂亮的字跡,完整的敘述了他的所聞所見,並透過鄭號錫的聲音轉述起。

他是一個無階的史官,不出現於朝政,只是釗王身邊的心腹之一,竹簡的開頭寫下了釗王弒父的原因,如同大家知道的那樣,釗王是因為澤王的貪婪無度,過度的壓榨官兵和飛天的賦稅讓戰亂四起,原本的殷朝逐漸崩毀,看著百姓生不如死的生活,釗王毅然決然的在早朝上手刃了自己的父親,想要爭奪王權的叛亂者當然也在此時將私兵引入皇城,直嚷著要將叛國的釗王拿下。

全身染血的釗王站在父親遺體前,如同他父親一般盛氣凌人,單手將澤王的頭顱拎起並在眾人面前舉高,用低沉的聲音將所有人給逼退。

「孤乃澤王唯一血脈。」故意將古代在書面上的咬文嚼字給念出,鄭號錫一手像是抓著什麼一樣的舉著,故意學著電視劇裡的那些古代角色一樣說話,沉沉的嗓音甚是好聽,「拿下孤便拿下殷朝,爾等叛國乎?」

搞笑的樣子讓田柾國咯咯笑著,金碩珍也是一臉無奈地好笑。

然後就和所有人知道的一樣,釗王的話一出朝政上便是一片嘩然,但字字句句都是喊著釗王,而釗王也就在同一天即位了。

殘暴的日子過去了,釗王也如同他的蠻橫般,將天上的好運全都攬進殷朝。

捲起為他們彌補了不少正確資訊的竹簡,鄭號錫接過另一卷竹簡,乘著其他兩個人的興奮拉開竹簡,卻只有孤零零的一段字在竹簡的正中央,有點不敢置信的左右翻轉了竹簡一番,卻仍然只有那一段字。

「寫了什麼?」

一左一右站著的金碩珍和田柾國擠著鄭號錫,對於那段文字感到十分好奇。

「他說,釗王在位第五年,叛國賊買下死士作為刺客,刺殺雖然失敗了,但是釗王卻因為染上秘毒而越來越虛弱,那年釗王就燒了所有有關於他的史書,隔年宣布讓賢。」

越說越是緩慢,鄭號錫微張著嘴,難掩訝異。

「竟然是這樣……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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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好,這裡是草君。

我更文的速度有沒有稍稍回來一點了xD (沒有

對了,做個【小調查】(想找一篇短文的方向

好奇大家在我的寫過的長篇&短篇裡

最喜歡""是哪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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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.S 有在我個人版面上回過的大家就不用回囉!

06!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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