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低語聲不絕於耳,拍賣會上人心叵測。

昏暗燈光將偌大的招待廳增添更多神秘感,坐在二樓角落的身影翹著單腿,貼身西裝下露出漂亮的手足,動作優雅中帶滿誘惑,黑暗之中那雙漂亮的眸子微瞇,渾身上下散出不容靠近的冰冷,純銀的耳飾被暗橘燈光照耀,隨著空調輕搖且閃閃發光。

拍賣會主人特意的邀請讓他不得不接受,說是絕對會有讓他感興趣的寶物,但目前不斷拿出的高價玉石和寶石卻完全沒有讓他看上眼。

 

「七千萬。」

「七千萬一次、七千……。」

「七千三百萬!」

「七千三百……。」

「九千萬。」

「九千萬一次、九千萬兩次、九千萬三次,成交!」

「不是吧、區區一塊殷朝的暖手玉,至於那麼大手筆嗎?」

「哪來的雛鳥?殷朝豈能用『區區』來形容?不懂行價就快滾吧,這裡可是有邀請函才能進來的!」

「你有本事再說一次!不懂行情的是你個大老粗才對吧?殷朝寶物豈是你能喊得起的?說不定這暖手玉只是某個賊子從別國竊來的,才會用那個數作為底價,我和你說說,殷朝的寶物之所以價值連城,全是因為殷朝傳說有個消失的皇帝,權貴手上無論是寶物還是書籍皆被那皇帝給毀去,要真是權貴身邊的寶物,就連你剛喊得那個價也只及它們的十分之一!連這都不懂,難不成是瞧這兒人多就給混進來的?」

「狗雜碎,說什麼狗屁連篇的,拿你的邀請函出來給老子看看!」

 

他撐著頰看著一樓大廳的所有動靜,越漸無聊的爭執讓他閉上眼稍作歇息。

他像是屬於這裡,卻又格格不入。

「想回去了?」

同伴在他的側耳低語,他輕輕搖頭表示別在意,只是越發沉悶的拍賣會讓他不禁有些不耐,直到會場的燈光完全暗去,環繞在耳邊的細語也隨之沉默。

「殷朝。」拍賣會主持人嚴肅的嗓音在寂靜的會場之中環繞。

他睜開了雙眼,像是終於等到了一般正視起舞台。

主持人用著低沉嗓音介紹起,有關於那些低語不停討論著的「殷朝」。

那是個獨佔巔峰的王朝,建國者的大業是他一手打下,自封澤王,僅有唯一獨子。

澤王佳政領導下殷朝盛世很快來臨,不少稀世珍品也多從此朝而出,但人性是醜陋的,權力及金錢的誘惑與矇蔽之下,他的雙眼最後只看得見酒池肉林,越漸殘暴的治國手段衍生成長年暴政,使得百姓苦不堪言,最後反遭獨子殺害,近三十年的暴政這才終於完結。

弒父的獨子自封為釗王,據唯一記載到釗王的書籍,說明此人不同於其父親澤王,廉政為殷朝帶來更多繁榮,民與官之間的信任感在短時間之內大幅提升,社會也隨之安定和樂,但釗王就在執政五年,沒有任何徵兆的突然宣布以讓賢的方式退位,並在離開殷朝之前大舉焚毀所有記載過他的書籍,讓有關於釗王的一切完全消失在歷史之中。

「據僅存的幾本史書猜測,釗王或許是染上怪疾,因為這樣刻意的舉止讓不少人好奇,但至今仍未曾有人知道釗王的去處,也有人因此斷言釗王只是個傳說,畢竟提及過釗王的史書也盡是簡潔幾句,從古至今對於釗王這個人的猜測更是不勝枚舉。」

從舞台遮幕後方推出一座披上黑布的玻璃櫃子,主持人稍稍向前站了步,讓玻璃櫃擺放在自己的背後,而看見玻璃櫃時他的視線也終於有了好奇,抬起頭時長鍊款式的耳環輕輕碰撞,像是能擊出清脆聲顯般在燈光下搖動,他知道這就是寄給自己邀請函的主人所言之物。

「我們花了非常多的時間,終於找到釗王曾經存在的證明。」主持人單手抓住黑布的一角,語畢的同時也在頃刻將黑布拉下。

聚光燈下的玻璃櫃裡擺了一柄約莫一尺長的青銅劍,光澤無鏽的薄刃映出鋒利冷冽,刀身上的刻紋依舊清晰可見,似花又似羽毛的圖騰有些突兀,卻又足以襯托出劍那不同於普通青銅劍的氣質,而劍格上的玉飾不如刻紋那般繁複,僅僅是簡單的十字浮雕,圓柄上也鑲嵌了雲紋的玉鐔,似是持劍人特意在玉鐔上穿了個洞,綁在上頭的紅色線繩竟意外地沒有腐壞,將一小塊勾玉形狀的純白羊脂玉緊緊綁住。

主持人拉開玻璃櫃旁的小門,將玉飾輕輕執起,透過攝影機特意讓所有人都看見玉飾上方刻印的一個單字。

釗。

所有人皆在這個字被展示在眼前的同時睜大了雙眼,像是終於窺視到了千百年來的祕密一角,他唇角勾起的弧度翹到好處,這個寶物果然完全吸引住了他的目光。

「古人有言,一雙勾玉化作成圓,象徵太極的不容分離,可作你中有我,我中有你的宣誓,象徵此劍其實是一雙子母劍,只可惜我們目前並未找到這把劍的子劍。」主持人看著所有人如出一轍的表情,笑得合不攏嘴,視線不著痕跡的朝著二樓的貴賓席環視了一圈。

「隨便給把劍,刻個殷朝古字我們就要相信那是釗王的劍嗎?」趕在所有人回神之前,二樓某一個角落卻提出對於劍本身的質疑。

青銅劍上精雕細琢的工法,就像是要將真心交給了誰而那般細緻且貴重,他凝視著玉上的刻字,雖說劍在展露真心的設計上,是真品的可信度非常之高,但他還是選擇了中立的態度,畢竟釗王對所有人來說都是一個被掩藏起的秘密,如今突然有人拿出了看似是證據卻更像是疑點的東西,或多或少會讓人難以接受。

不少人附和了那個男子,卻也有不同聲音為主持人反駁,直到離自己大約兩到三個小區的貴賓席裡,傳來一聲諷刺十足的嗤笑。

「你們手上的邀請函都是餐券嗎?」那個人輕輕從座位中站起,趴上牆垣的護欄時,手腕的銀鍊撞擊護欄還發出了清脆聲音,「連基本的鑑識和判斷力都沒有的話,你們都是來吃餐點的對吧?」

他瞥了眼,稍稍轉移了注意力看向那個被聚光燈照耀著的身影,銀灰色的短髮隨著空調輕輕飄揚,熠熠生輝的樣子更是吸引了所有人目光,那個人臉上盡是嘲諷的嫌棄,一旁的友人卻是著急的想把他拉回坐席上。

「啊、是那個人。」坐在他身旁的同伴小小驚呼,輕輕拍著自己的肩膀要他將目光從劍上移開,「我前陣子和你提過的那個團隊,這個就是他們的其中一個。」

肩上拍打讓他無奈的回過頭,視線終於落在和其他前輩們有些爭執的那個人身上,嘴角狂妄的笑意滿是自信,他一人對上多個一來一往的爭論也絲毫不落下風,銀灰髮在燈的照耀下熠熠生輝,像是月光。

越加挑釁的語詞從那個人口中說出,將不少躲在黑暗之中的「前輩」一個個堵成啞巴,而他落座的位置更是漆黑,某次不自覺的和他對上眼時對方也完全沒有展現出應有的禮儀。

這個圈子是憑藉實力說話的,誰有本事就得以受人敬仰。

「柾國啊。」有趣的笑容漾出嘴角,他微微偏過頭輕喚邀請自己來的朋友,「那把劍給我,我們就接受你的委託。」

他輕輕站起身,動作優雅的將西裝外套的釦子扣上,黑暗幾乎將他完全吞噬,也將那漂亮到令人無法別開眼的笑容給遮掩住,他再次看了眼已經沒有再往自己這裡看的那個人,還是狂氣十足的單挑所有不同於自己的理論。

「你認真的?」看著他和夥伴們一個個的站起,擺明刻意用劍來勾起他接受委託的田柾國語氣裡滿是驚喜,「那我能一起去嗎?」

「好,你也一起。」

將放在自己桌面上純銀的領帶夾輕輕別回純黑色的衣領上,他收回看著幾乎宣告完勝的那個人。

那個人掩藏不住的狂氣很是囂張 。

對方像是為了自己的勝利開懷的笑了,將牙齦都露出來的笑容那樣迷人,他輕輕抬了下下顎,要還為了能一起同行而感到興奮的田柾國看向那個人和他的夥伴們。

他的笑眼像是月牙,用著輕如薄羽的氣音說了。

「他們也一起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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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好,這裡是草君

休息了一小段時間,又要回來日更的行列了

對於這部誰是主視角、題材是什麼、又有多少成員會參與……

我們就先賣個小關子,反正下一章就會全都出來了w

這幾天有看到友情預告的也別破大家梗了

希望這一次的題材大家也會喜歡

我們明天見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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