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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上傳來的重量名為承諾。

『允許我這一輩子只為你一人。』

他愣愣的看著,眉頭緊皺。

是誰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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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們剛剛做了什麼?」

鄭號錫瞥了眼還在替閔玧其緊急固定肩膀的金碩珍,目光在他的臉上停留了好幾次之後,才發現閔玧其頰上淺淺的櫻紅色,他忍不住的開口問了,卻只得到朴智旻甜甜的一笑。

「唔哇、是魔鬼。」知道朴智旻這樣笑就是沒打算說,鄭號錫誇張的調笑了他,然後一手抓住過於認真觀察石龕,好像會在無意識之間走遠的金南俊,「南俊發現什麼了嗎?」

「好像在哪裡看過,可是突然記不起來了。」石龕雕刻出的圖像傳達著強烈既視感,金南俊努力的搜索著記憶卻一無所獲,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,他回頭走向站在鄭號錫身邊的朴智旻,「智旻。」

聽到呼喊聲,朴智旻收回看向墨鷹團隊的視線,嘴角淺淺的笑意也被斂下,他伸手接過金南俊遞給自己的單眼相機,大量的紀錄圖裡還有不少張側拍,金碩珍和鄭號錫緊緊靠著看牆面刻字的樣子、金泰亨被金碩珍抓著訓話,還有不少張是被金泰亨搶過相機時,金南俊臉上靦腆的笑,略過了一堆像是出門郊遊的照片,最後是牆上的雕刻吸引了朴智旻。

「智旻哥看得懂嗎?」田柾國坐到了朴智旻的身側,靠著對方的肩膀看起照片,朴智旻回應的輕哼從耳邊傳來,他好奇的問起,「寫了什麼?」

汐羽每個人都能輕鬆讀解殷朝古字的能力,遠遠超越了現下所有的盜墓團,這也是為什麼他的父親會這麼讚賞汐羽的原因,田柾國嘴角漾出的笑意,心底再次暗暗的稱讚自己的朋友。

「日記。」放大了相片,智旻仔細研讀起牆上的每一個刻字,眉頭也是越皺越緊,「這個人應該就是釗王。」

話才剛落,好不容易才固定好肩膀的閔玧其突然走來,忽略金碩珍在身後的呼喊,硬是擠到了朴智旻和鄭號錫的中間,「你確定是釗王嗎?」

瞥了眼閔玧其衣領下露出的繃帶,抬起眼時和鄭號錫不著痕跡的交換了下眼神後,朴智旻將照片放到最大,讓照片裡的紋理更是清晰可見,而鄭號錫也在同時開口解釋起。

「我們曾經在釗王心腹築起的假墓裡,偷偷拿走了一卷竹簡,內容大約是釗王登基之前的事,其中就有寫到釗王的慣用手是左手。」鄭號錫指著刻字上的深淺,不同於右手刻字時的左深右淺,足以推斷出刻字人的慣用手,「但在殷朝習俗上,左手執筆的人都象徵著禍種,而巫師們怕這些禍種會為國家帶來災難,通常會在孩童時期就把左手斷去,強迫矯正慣用手的問題,可釗王並非不全。」

「澤王包庇了自己的獨子。」閔玧其也發現了紋理的不同,也猜起了釗王能保住左手的原因,「但登基後怎麼辦?月祭總不可能還藏得住。」

古時習俗繁多且特殊,信仰月亮的殷朝更是如此,很多節日王都是要走出皇宮和百姓一同歡慶的,而「月祭」則是殷朝繁複禮俗之中最重要的一項。

「月祭」需要長達三個月的祭祀期,作為感謝庇佑之恩及為接下來的十年祈福,且所有儀式都是在夜晚進行。

據記載這三個月裡,以王擊下的第一聲低沉的鐘鳴作為開始,除了基本的祭祀及祈福以外,王更要在「月祭」時最後一日,在百姓面前為月亮選中的巫師畫上古咒語。

若釗王真的是左撇子,這種重要且絕對無法避開的祭典,要怎麼掩藏才能不被發現自己是禍種?

「按照殷朝的年曆,釗王登基的第二年確實就是月祭。」同樣也聽見了閔玧其的質問,金南俊推了推當時的時間,「玧其哥說的很對,哥那時候不是也懷疑過,如果釗王真的是左撇子,怎麼可能當王?」

「如果只是依賴澤王,是避不掉月祭的。」朴智旻淡淡的開口,撥動完全指向最主要關鍵的指針,「還有,澤王和釗王的關係可能不如我們想像的親近。」

若真是至親至愛,怎會狠心手刃。

話才剛說完,朴智旻便發現他們的討論聲讓其他人都靠近了,你一言我一語的推測都是不容錯過的線索,完全不同於只有他們三個人的時候,而這樣的變化並不討厭。

「或許……連澤王不知道?」金泰亨突如其來的插話,讓所有人的視線瞬間全都落在他的身上,他緊張的抓住袖口,「因、因為釗王主祭整個月祭的時候,澤王早就……。」

「應該是知道的,孩童時期的天真無邪,是不會理解信仰的殘暴。」金碩珍思索著所有的線索,包括在暗房裡那些還沒來得及細讀的竹簡,「沒有澤王,釗王一定會被信仰斷手。」

「或許釗王雙手都能寫字吧?」田柾國看著煩惱的一群人,一來一往之間都在猜測著真相,忍不住的提出自己的看法,「在眾人面前是用右手,但在能夠信任的人面前是左手?」

「不可否認這是最有可能的真相。」金南俊謹慎的點了點頭,「但這些石龕又該怎麼解釋?」

金南俊的問句,讓所有人皆是無奈的看著包圍住他們的石龕,他們又回到了原點。

牆上精緻雕刻讓那人栩栩如生,但再雕刻手法再精細,都被刻意遮去了最關鍵的面容。

釗王藏著的究竟是什麼?

「我們往回走吧。」抬頭看著透著光的綠意盎然,金碩珍說了他們來的這條路,除了那一間暗房以外沒有得到更多線索,「如果不著急著解讀日記的話,不如就先找到棺槨吧?」

其他六人不約而同的點頭,長廊上頓時變得熱鬧,閔玧其稱讚金泰亨的低沉嗓音、金泰亨愉悅的笑聲,還有金碩珍的嘆息聲都原本沉寂的墓穴更加不同,朴智旻在不知不覺間的習慣起這樣的熱鬧,原本只有他們三個人的時候,也是常常打鬧,但他通常都是看著哥哥們打鬧的那一個。

多點人似乎更好?

「智旻,你們掉下來的地方,也有牆上的刻字嗎?」鄭號錫邊走邊問起,朴智旻的搖頭讓他失落了不少,但朴智旻接下去的回覆,卻讓他更是驚訝。

「起居室?」鄭號錫揚高了眉,音調高了不少,在聽完朴智旻的描述後更是難以平復心情,「墓是死人安息的地方,釗王沒死就住進這哩,果然真的是在是等死啊。」

「等死?」關鍵字讓朴智旻回頭,有些不解為什麼鄭號錫的語氣會是肯定的,「竹簡上說了什麼?」

「暗房裡的那一疊竹簡,完全都是針對釗王的紀錄,我猜是釗王當年帶走的那些史書。」鄭號錫點頭,誠實的交代在暗房裡看到的一切,「智旻覺得呢?這裡真的是釗王的墓嗎?」

朴智旻思考著所有得到的資訊,輕輕的搖頭,「如果不包括那些西方信仰的話,這裡一定是。」

「要看棺槨還是日記?」原本是走在金泰亨身邊的金南俊放慢了步伐,靠在朴智旻的另一側,盡量壓低了音量,「把線索都齊了再走也沒關係的。」

不想無功而返,不想白費力氣,同為盜墓者,他們的目的都只有釗王。

抬起眼看向走在前頭的墨鷹三人,朴智旻看著同樣被包圍在中心的閔玧其,微微偏了下頭,冰冷到了極點的眸子總算是有了溫度。

「棺槨。」

他有想要找到的東西,而他有想知道的事。

你的願望到底是什麼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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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上好,這裡是草君。

很無聊,我知道,但是它是不可或缺的過渡章

很對不起讓大家等了這麼久,我會更故定更的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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