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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少輕狂的我們,不知天高地厚的我們。

學著證明自己,卻怎麼也學不會習慣這個世界。

比起其他跟著默認這世界的人,我們是不一樣的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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單手遮住燙人的光線,低著頭凝視繞過鞋尖的螞蟻。

等待的時間久到足以忘記是第幾個鐘頭,耐性也如同不斷被拉長的橡皮圈,似乎還能再延展一些,卻瀕臨斷裂。

前輩們說是要先探勘後就全都下墓了,他們這些被看作是孩子的人就只能這樣等著,無線電裡沒有任何聲響,似乎是斷了訊,也有可能是被刻意的關掉了。

他們什麼時候才能跳離這種日子?

「呦。」鞋尖之前是另一個純黑的鞋尖,莫名有種沉穩的感覺,抬起了頭,日光下的身影顯得模糊不清,「我可以坐在這裡嗎?」

偏過頭看了眼自己身旁空下的位置,雖然不是很願意,但在這圈子裡的底層,自己似乎就不好太過鋒利,輕輕的點頭同意,很快身旁就多擠了個身子,同樣被太陽照到熱呼呼的布料輕碰上自己的手背,他不著痕跡的朝著身旁退了些。

「我叫金碩珍,你呢?」

「閔玧其。」

或許是太過簡潔的回話讓金碩珍有點難接過話,他試著再多問了對方幾句,最後只知道閔玧其的年齡比自己小之後,沉思了好久都便再也沒有和閔玧其說話,枯燥乏味的等待讓金碩珍只能起身和別人攀談起,直到唯一留下來和他們一起等的前輩也發出不耐悶哼,那沉寂了好久的無線電才終於發出聲響,另一端的雜訊聲不斷,斷斷續續之間才聽懂對方說他們可以下來了,幾乎是同時,所有還等著的人立即站起,各自伸展著坐到僵掉的身子。

「呀啊、你。」

指導著所有人順著繩索滑下的前輩突然喊了聲,閔玧其順著呼聲而抬起頭,臉上的茫然清楚可見,對上眼時前輩輕輕的挑起眉,不知為何有些曖昧,他拍了拍排在閔玧其前面幾個人的背,讓他們一次下去後才走向閔玧其,站在閔玧其一旁的金碩珍更是疑惑。

「你先下去吧。」

前輩拍了拍金碩珍的肩膀,明顯有刻意要排開自己的打算,前輩眼裡那絲不懷好意金碩珍並沒有漏看,但是礙於對方的身份,金碩珍也只能依言走向墓穴的入口。

「你是那個對吧?」

細碎的低語從耳邊散去,金碩珍放緩了步伐,接著是閔玧其否定的回答。

「我聽你們同輩說的,你還沒有被定下來不是嗎?」

金碩珍微微側過頭,背對著的前輩似乎沒有發現自己越漸緩慢的腳步聲,那話語就像探測般,問閔玧其是不是已經被哪個團隊邀請了,卻不知道為什麼有點說不上來的異樣,他們的聲音有些遠了,似乎是發覺了金碩珍在偷聽而移動。

是不只一方的邀約嗎?

閔玧其沉默了幾秒之後,只回了一句不明白對方在說什麼,然後是一陣混亂的腳步聲,踏斷了不少枯枝燥葉。

「前輩在問你話呢!」

「放開!」

閔玧其突來的沙啞低吼讓金碩珍立即回頭,他們背對著他,前輩寬大的身材將閔玧其擋住,前輩一手緊抓住閔玧其的手,一手環抱在閔玧其的腰間,掙扎下微側向金碩珍的身子,讓他清楚看見前輩在閔玧其的耳邊低語,聲音太過細微無法聽見,但那口型金碩珍卻能馬上理解。

『一次就好,讓我試試?』

恍然大悟之間,前輩的身子突然被高高翻起,還來不及反應便被閔玧其重摔在地,接著是前輩不甘示弱般扯住閔玧其的領子,硬是將對方給拖倒在地。

快速的翻坐上閔玧其的腰,前輩一手抓住閔玧其純黑的髮,一手緊掐著閔玧其的頸子,原本就很白的膚色在黝黑的大手下,白皙上微微透出紅潤。

「趁著大家都下去了,我們很多時間,前輩不會虧待你的,等等上來的其他前輩們也是。」

金碩珍快步向著已經低俯下身子的前輩靠近,閔玧其口中的穢語在下一秒被一拳打散,但才剛走到他們身後的金碩珍還沒來得及動手阻止,不知道怎麼掙脫的閔玧其已經反轉翻坐起,單膝跪在前輩的頸子上。

「少踐踏人了。」

低啞的嗓音冰冷到了極點,伴隨著窒息的喉音更是可怖,閔玧其抽出暗藏在腰後的短刀,高高揚起。

「在我們的世界裡,愛和肉體都是很珍貴的。」

銀冷短刀揮下的同時,金碩珍緊緊扣住了閔玧其的手,而沒有發現還有其他人的閔玧其錯愕愣住,純黑的瞳仁在看清是誰時,那錯愕轉變成不可置信。

看準了時機,前輩一秒將閔玧其壓在自己氣管上的腳推開,脫開時還順手扯住了閔玧其的耳朵,硬拉著讓閔玧其的頭朝著地面砸去。

一氣呵成的動作讓金碩珍完全沒有反應的機會,前輩吆喝著自己,要他幫忙壓住閔玧其的雙腳,並將掙扎著起身的閔玧其一拳揮下,他痛苦的呻吟讓金碩珍一秒亂了神,前輩將掉落在一旁的短刀抓在手心,尖鋒抵上了閔玧其的脖子。

「臭雜種,你們除了這種用處以外,世界根本不需要你們。」短刀割破了衣領和皮帶,腦袋一片嗡嗡聲響的閔玧其無力掙扎,「呀啊、也想要的話就把他的腿壓著!」

回頭斥喝自己的聲響讓金碩珍更是慌張,好不容易找回聲音的不停否認,「我不是……。」

「臭小子我告訴你,唯一能接受他們這種人的,就只有我們這一行。」又是一拳落在閔玧其的臉上,鼻血和破皮的傷口將那張臉染紅,前輩打斷了金碩珍的話,更憤怒的推開了金碩珍,讓他別礙著自己,「下墓後有可能好幾個月都沒有女人,他的身邊也只有我們這堆男人,我們只是各取所需,試著去接受一次之後,接下去就會習慣了,之後還要輪流排隊呢。」

「臭雜種,你以後會感謝今天的自己。」輕拍著閔玧其染上鮮血的臉頰,前輩笑得深沉,「這世界只有我們容得下你們。」

重擊後完全無法抵抗的閔玧其別著頭,無神的雙眼看著金碩珍,像是想要求救又無法說出口,他的雙腳被推開,想緊握的拳頭最後還是無力鬆開。

你接受了什麼?

眼看壓著閔玧其的前輩,一手拉開自己的褲子搓揉著要讓自己更興奮,一手再給閔玧其搧下一巴掌時,金碩珍靠在地上的雙手突然使勁,快速翻起身後一腳用力踹上那張醜陋的臉孔,痛苦哀號讓閔玧其的眸子疲倦的動了動,接著是金碩珍用力的抱住閔玧其,努力地和前輩拉出距離。

「跟著你這種前輩,我會恨今天的自己。」用力將閔玧其向後拖去,金碩珍渾身顫抖,「呀啊、是玧其對吧?」

「你應該知道這個團隊在圈子裡的份量,我那一腳就算把自己的未來賠下去了對吧?」金碩珍才剛說完,快速的把閔玧其放開後,又起身擋住像是被搶食而暴怒的前輩,幾次閃躲和揮拳後,順利的將前輩再次撂倒,他回過頭,朝著閔玧其無奈的笑,「你覺得還有其他團隊會接受我們這種新手嗎?」

閔玧其沉默不語,或許是重擊給的力道太過痛徹心扉。

憤而多踹了前輩幾腳,直到對方也向閔玧其一樣毫無抵抗能力後,金碩珍才甩了甩自己鞋子上的血漬,轉身走回閔玧其的身邊。

他蹲下身,背著光的身影看起來很不真實,「我希望你記得這世界不是只有分你這種人或我這種人,但如果世界只能接受這兩種人,我們只能自立自強了。」

溫柔的嗓音像是陽光一般暖和,金碩珍勾起笑,用袖子幫閔玧其臉上的血汙擦去。

「玧其啊、跟哥走吧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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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好,這裡是草君

隨著《棘》的主角們越來越往秘密深處挖

我也該揭曉其中之一的秘密的過去了

這次是糖珍相遇的場合,也是小小的告訴大家為什麼玧其不喜歡人家觸碰他

在同志的世界裡,我們常用過於濃烈的情感去表達他們之間

可是有些文章會在感情的這一塊過於……恩……草率

不管是什麼樣的性向,都是一樣的

「愛情和身體都是等同的珍貴」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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